第(2/3)页 在此期间,卫渊好奇询问道:“听说王尚书当年本该是要成为状元的,结果因为几个字,就被官家点为一甲第四名了?” “当时的主考官乃是欧阳永叔,如今,王尚书可对欧阳相公心存怨气?” 王安石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道:“我与状元失之交臂,耽误我为国朝做事了?” 卫渊道:“王大人晓不晓得我有两个外甥也参加了会试?” 王安石道:“又不是亲外甥,再说,首卷所定名次,到第三天会试结束,会重新排名。” “你能知道哪篇文章是你那外甥所写?” 卫渊笑了笑,没有再回应。 脑海里想到昨夜盛竑来访的事情。 他不仅来了,还带了盛长柏与盛长枫二人所写过的文章,笑着说道: “渊弟,听说你写得一手好文章,如今这两个孩子正在参与会试,你帮愚兄看看,他们之前所写文章,可有什么纰漏?待会回去,我好教导他们。” 盛竑的目的是让卫渊看文章吗? 主要是看盛家兄弟两个的字! 只要卫渊能将他们的字记个八九不离十,首卷排名之事,算是十拿九稳了。 至于盛竑为何知道卫渊会参与会试首卷审查,其实并非明兰透露,而是王安石来到侯府那刻起,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此事。 这件事官家已经同意,虽无明旨,但是通过人脉稍微打听打听也并非难事。 毕竟,身为会试主考官,却在首日去了忠勇侯府,这太令人怀疑了。 当时卫渊让盛竑将文章放到一旁,表示自己有空会去看。 盛竑说表示感激,打算给他送一些财物,毕竟这是盛家唯一能给的了。 同时还向卫渊表明,今后盛家必以忠勇侯府马首是瞻。 但说实话,卫渊在乎这些吗? 他在乎的是盛长柏的才华。 待盛竑回府之后,因此事,还被盛长柏教训了一番, “所有人都知道会试主考官王尚书去了侯府找卫家舅舅,您这个时候去,纵使孩儿所答之卷毫无差错,但卫家舅舅若是为了避嫌该如何是好?” “再则,卫家舅舅即使有心帮衬,但毕竟是首日答卷,想要在会试有个好名次,还需看明后日如何。” “您这样做,岂不是让卫家舅舅为难?” 原本参与会试的考生,要留在贡院歇息。 但因为盛长柏等人的家就在京城,而且会试考题乃是王安石临时所想,也就是说,王安石来寻卫渊时,连他都不知第二天的考题是什么。 所以,像盛长柏这样的情况,贡院那边也并未多苛刻,待他们考完,想回家休息的,就让其回家了。 只要是别耽误第二日的考试就好。 盛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叫!” “为父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与长枫?” “你知道王安石是什么人吗?是出了名的严格!” “如今咱们有这个机会与人脉,为何不去尝试?” 盛长柏道:“父亲,您错了,大错特错!” “其一,卫家舅舅未发迹之前,您如何待卫小娘,卫家舅舅岂能不知?如今卫家舅舅对咱们盛家已是多有照拂,不然,何以京城官吏,都卖您三分薄面?当真是您有面子吗?” “其二,卫家舅舅对咱们盛家算是仁至义尽,咱们盛家何时回报一二?将来,这人情债该怎么还,您想过吗?” “其三,科举本就是为国举才,应当各凭本事,您是父亲,怎能为孩儿开此先例?将来咱们盛家若与卫家舅舅生出嫌隙,卫家舅舅借此事若是胁迫我盛家,孩儿岂还有前途可言?” “即使以卫家舅舅的品行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孩儿心中如何能安?您这不是在帮孩儿,我盛家若想真在京城立足,旁门左道不足用也!” “这般粗浅易懂的道理,父亲又因何不明白?” 这是盛长柏第一次这般直言说自己的父亲。 平日里,自己父亲纵有诸般不好,可那也是自己的父亲。 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盛竑听到那么多,心里甚是羞愧,遂不言语,沉默起来。 过了片刻,盛竑心里实在是觉得丢人,毕竟被自家儿子这般去说,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摆手道: “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入场。” 后来,明兰知道此事,特意告诉了自己的祖母盛老太太,希望老太太可以训诫盛竑两句,让他不要给自己的舅舅找麻烦。 盛老太太道:“你舅舅是什么样的人物?岂能不知你父亲去寻他的后果?你舅舅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为何没训诫你父亲?” 明兰有所困惑,“祖母您知道?” 盛老太太莞尔一笑道:“想必你舅舅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及一些后果也都想清楚了。” “你舅舅只怕也是想帮衬你的二哥哥,毕竟,咱们盛家与忠勇侯府的关系,因为你们母女,已被众多人所熟知,从此,旁人谈及盛家,只会说是依附在忠勇侯府人家。” “你舅舅心里清楚,你父亲是帮不了你舅舅的,将来,或许也就你二哥哥能帮到侯府,所以,你舅舅这是想有心栽培你二哥哥。” 明兰道:“二哥哥耿直,若是不希望舅舅那般栽培二哥哥呢?” 盛老太太道:“你不懂朝廷上那些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