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尔等不过踏脚石-《九品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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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下去吧。”

    刘宴已经将思结白草转移到了装载物资的大牛车上,让军匠搭了个简易车篷。

    他轻轻呼唤着思结白草,拍着她的肩膀,而后用凉水给她擦拭脸面,但她眉头紧锁,面容痛苦,昏迷不醒。

    “这样下去不行,自主呼吸支撑不了太久,必须唤醒她。”心中主意已定,刘宴便针刺她的合谷等穴,强烈的刺激之下,思结白草总算是醒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太……太好了……”思结白草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微弱。

    “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你别再睡了,知道么?”

    思结白草眼眶湿润,用力嗯了一声。

    刘宴用干净的帕子吸了盐水,递到了思结白草的嘴边,轻轻捏出水来:“润润喉咙,小心一点。”

    毕竟是失血,必须补充体液,这种情况下,刘宴必须把力所能及的全都做到。

    “你……你真好……”自打表露了心迹之后,思结白草就不再遮遮掩掩,能让刘宴这么细心照料自己,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这算得了什么……以后……以后会更好的。”刘宴到底没有说出口,你都能为我去死了,我刘宴再不领情还算男人么。

    听得此言,思结白草的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脸上却全是笑容。

    喂她吸了些盐水之后,刘宴朝她说道:“我现在要剪开你的衣服,帮你做简单的伤口清洗,可能要坦诚相见……我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思结白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些血色红润,羞涩道:“我这辈子认定了你,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其实我骗了你,那天晚上……”

    刘宴想起在黄头回胡部族帐篷里那一夜,也摇头苦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如此……”

    毕竟是个男人,虽然那晚的记忆像断片一样,但第二天早上刘宴也查看过自己的生理状况,残留的痕迹和气味等等,还是能推测出一些东西来,只是他一直不敢确定,都因为生怕自己成了渣男。

    他甚至一度自我劝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她的自愿行为,自己假装不知道,就不用负责任了。

    直到刚才生死时刻,思结白草两次为他挡死,他终于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嘶嘶的布料碎裂声在车厢里响起,红白两色占据了刘宴的视野,伤口已经凝血,刘宴只是用烧开过的冷水清洗着周边,而后用煮过的棉絮制作成简单的棉签,沾了烈酒来给伤口周边消毒。

    思结白草感受到了刺痛,忍不住问了:“是烈酒?”

    刘宴点头:“这酒度数不高,我还提纯了一下,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总比冷开水要好一些……”

    思结白草疑惑道:“有什么作用?”

    “消毒。”

    “消毒?消什么毒?箭头上有毒?”

    刘宴笑了笑:“不是箭头上有毒,怎么说呢,这叫病毒,无处不在,怎么说呢,就像一种微小到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吧……”

    “既然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有这种小虫子?”

    刘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过说话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痛苦,刘宴就耐心解释了起来。

    “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借助显微镜或者某些检测手段,还是能够证明病毒的存在的……”

    “你见过?”

    这个刘宴还真见过,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网络世界上的照片和视频资料可不要太多了。

    “嗯。”

    “这么说你算我半个同行……”

    “嗯?”

    思结白草笑了笑:“师父婆婆教过我蛊术,蛊虫也是看不见的小虫子,你不就是我半个同行么?”

    刘宴也是哭笑不得,调侃道:“这么说蛊虫是真是存在的咯?”

    思结白草认真起来:“所以你一直不信?”

    刘宴倒是想解释一下自己的科学观,但到底没有说话,忍不住眼眶湿润,看着她的伤口,突然就流了一地眼泪。

    “怎么了?”

    “白草,我救不了你啊,就算我懂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信不信又有什么意义?”

    这是他为我流的第一滴泪啊!

    思结白草感动得不知所措,抬手抹掉了刘宴的眼泪:“我不需要别人来救,如果我一点本事都没有,又哪里配得上你?我袋子里有些瓶子,你都拿出来。”

    “你能救治自己?”

    思结白草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萨满婆婆在部族里的身份地位这么高可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箭伤,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刘宴无语道:“你能治不早说,害我担忧伤心的……我已经派快马去青虎堡接官娘了……”

    思结白草撇了撇嘴:“虽然她是太医院的,但说到治病救人我可不会输给她,只有你把她当块宝贝一样供着……”

    这话醋意实在太大,刘宴都忍不住了:“我哪里把她当宝贝了,眼下谁是宝贝你还不清楚?”

    说着话,刘宴故意将目光停留在了某一片雪白之处,思结白草下意识扯了衣服盖上:“坏人!”

    难得流露出的羞涩和打情骂俏的娇羞,令得刘宴都心头悸动不已,再加上她居然能救治,刘宴心情也就好了起来。

    “你拿那个鹿角瓶,里面有青色药粉,还有那边那个刻着花的,左边一点有个玉瓶,里头是黑色的,还有那边那个……”

    在思结白草的指点下,刘宴将这些瓶子全都挑了出来,鹿角瓶打开之后,青色药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有点像臭屁虫那样熏眼睛。

    “这玩意儿能用?抹上不得跟风油精一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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