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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扶枝本坐定修行,忽而心中一紧,仿佛一只大手抓握过来,平白叫他起了一身冷汗,倏地,他不知想到什么,竟匆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执起一盏明烛便朝着崖下洞府行去。
只见这高崖之上一株巨树,枝叶苍茂繁盛,垂下万点光辉。崖下云雾缭绕,几乎不可视物,偶有飞鸟穿行,亦不过啼鸣两声。
因是生长着扶天木的地界,等闲修士并无法进入其中,若非管扶枝在扶微宫内地位特殊,即便是外化修士也不得来此祖地。
管扶枝忧心忡忡,一路飞身而下到了大门,持着那明烛便踏入其间,他脚步匆急,未行多久便来到一处香案前,那上头没有它物,就一只精巧玲珑的香炉罢了,其上不见白烟,可见是多年未有人填过香火。
他紧抿双唇,在旁搁下手中烛火,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枚灰白颜色的香丸,自将此物填入炉内后不久,方有雪白烟雾徐徐冒起,只不像他心中所想那般垂直上升,而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等了又有一刻,那白烟竟猛地向下一沉,就此收回香炉之内,再不复见了!
管扶枝心头悚然,忍不住急退数步,语气艰涩道:“竟然……竟然已经去了……”
便在他神思惊惶之际,一点清明忽在心底升起,管扶枝双眼一闭,再睁眼时已是镇定下来,他当即拂袖而去,快步赶回金锣崖上,敲响磬钟将门内长老俱都召至殿内。
听得悠远钟声,诸长老皆是不敢怠慢,及至到了管扶枝面前,已是个个换上凝肃神情,恭敬而立。
管扶枝扫看众人一眼,不由得深深叹气,哀道:“适才我动用牵神引魂香,方察觉到掌门与太上长老二人业已双双殒命,恐是遭了文王山的算计也不定,我等今后须得小心行事了。”
四下一听,无不震悚。
诸长老默然无声许久,才见一人垂泪哀伤道:“数年前守真观的金承、含昌二尊殒落时,我等就该察觉到文王山的狼子野心了,不想此派竟嚣张若此,连掌门与太上长老都遭了他们毒手,如今我派元气大伤,便还请管长老能够主持宗务,免叫下面弟子心中惶惶,久久不得安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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