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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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顾拙言的手插/入他的发间,安抚他,引诱他,牢牢地控制他。

    “宝宝,”顾拙言说,“情书不是白写的,你要听话。”

    庄凡心模糊地应了一声,掩不住的怯。

    厚重的房门如同一层滤网,露台上的鸟鸣透出来,没那么清脆了,床畔吱呀也显得琐碎,顾拙言的轻哄几乎听不到,断断续续的,只有庄凡心可怜而愉悦的哭喊。

    庄凡心软成一滩水,任由顾拙言掬捧痛饮,浅色的墙壁上有他们的影子,叠得严丝合缝,像宝石镶嵌在托上,钉镶或插镶,牢固得无法分开。

    晴朗不需要开灯的午后,他们缱绻放纵,缭乱了一面床单,庄凡心伏在枕头上颤抖,嶙峋的肩胛像一对精雕细琢的小翅,腰上一圈红痕,被顾拙言两掌摩挲着掐的。

    弄到了晚上,庄凡心睡着又醒,醒来又疲倦地睡去,期间胡姐敲门说烧好了晚饭,顾拙言稳着气息说不饿,人一走,俯身便咬上庄凡心的刺青。

    夜里,顾拙言被凉风吹醒了,庄凡心窝在他臂弯中,脸上的红潮竟还没褪尽。他起身关上拉窗,横抱起庄凡心去浴室清洗,他让人听话,此时此刻都是乖的,恐怕扔浴缸里也不会有反应。

    顾拙言给庄凡心穿上他的内裤和T恤,用被子裹严实,搂紧继续睡了。

    混沌中,庄凡心蹭着他的下巴,声音微弱:“屁股疼……”

    顾拙言探手去揉,手掌几乎包住庄凡心的两丘肉,对方有多疼他不确定,自己越来越心猿意马是真的。

    他们相拥到艳阳高照,要不是小腿抽筋疼得厉害,庄凡心仍不会醒。他扭动着挣扎,闭着眼,哼的一声比一声可怜,顾拙言顿时清醒,起身捏他的腿肚,渐渐不抽了,他睁开眼睛一片迷茫,看着顾拙言被抓红的脊背。

    “还睡吗?”顾拙言放下他的腿,扑上去虚虚地压住。

    庄凡心摇摇头,酒劲儿消下去,头脑清醒地滚动出昨天的画面,一帧一帧高清得简直是1080P。

    他望着顾拙言的脖子,上面的牙印十分明显:“……我咬的吗?”

    “你说呢?”顾拙言道,“非要给我种草莓,嘬半天呼我一片哈喇子,你倒生气了,哼哧给我来了一口。”

    庄凡心羞愤地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关系。”顾拙言绷着笑,扯开被子,“我也咬你了。”

    庄凡心撩起T恤,肩颈胸膛没一处好肉,红粉斑驳,拧着看一眼侧腰,还给他掐了圈红腰带。腿稍动就疼,内裤有点大,是他买给顾拙言的那条,他张望着找自己的,望见挂在露台的晾衣架上。

    顾拙言说:“我洗的。”

    “……”庄凡心脸色烧红,“我拿回去自己洗就行。”

    “昨天都弄湿了。”顾拙言把人往绝路上逼,“湿得滴水儿。”

    庄凡心起身捂顾拙言的嘴,被顺势抱住,顾拙言抱着他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挑衣服,把他顶在柜门上厮磨,说他皮薄肉嫩甘甜,说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手机有十几通未接,都是庄显炀和赵见秋打的,还有齐楠发的联谊会照片,庄凡心换一身顾拙言的运动衣,把胳膊腿遮住,洗把脸准备回家。

    他走不快,迈一步四肢百骸都泛酸,走出薛家大门,他不让顾拙言再送了。

    “那你慢点。”顾拙言叮嘱,“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上门给你擦药。”

    庄凡心红着脸往前走,拎着击剑服,揣着他的情书,好半晌才走出去一米,他终于发觉并非他太慢,而是有话没讲。

    他回身叫:“顾拙言。”

    “嗯?”顾拙言看着他。

    庄凡心说:“我回去就告诉我爸妈,我和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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