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也许不知道陈浮生冒着巨大危险去赴香樟华萍度假酒店的鸿门宴,只是捎上了孔道德,却近乎蛮不讲理地将陈庆之和王虎剩死死安置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但陈浮生这份心,曹蒹葭懂,懂得痛彻心扉。一个男人面对种种诱惑不为所动很可贵,一个爷们为了家庭把24小时掰成48小时来用很难得,那么一个男人在生命受到直接威胁的时候还更多惦念着自己的女人,默默扛下一切,能不能算伟大? 这种沉默的付出,就跟那个男人每次按响门铃的时候都整理情绪挤出微笑一般,即使不伟大,却绝对一点都不矫情。 “你别怪二狗,他是怕你担心。”回到房子,曹蒹葭给秘密潜回南京的小爷倒了一杯大红袍,甚至没有去医院瞧过一次王解放的王虎剩忙着解释,生怕曹蒹葭误会。喝茶跟喝酒一个德姓的他捧着茶杯,感慨道:“起先我和庆之也不答应,毕竟姓龚的在渝城很有名头,听说玩刀玩枪都是一号响当当的大猛人,加上还有个狗头军师马三爷,跟泥鳅一样躲在二狗背后,指不定啥时候就割一下阴刀子打一声黑枪,但二狗那倔脾气你也知道,上来了谁说都没用。” 曹蒹葭点点头,默不作声。 “有庆之坐镇,只要不是一股脑涌进来十几号人,应该都没问题。”王虎剩笑道,“我估计今晚可能会生点什么,庆之估计也憋坏了,谁撞到他手里,也算倒霉。艹他大爷的,如果不是在山西碰到一伙硬点子,我现在还不知道白马探花左手刀比右手还要生猛霸道。” 曹蒹葭缓慢喝茶,没有说话。 2点整,陈庆之来招呼王虎剩办事,没敢跟曹蒹葭细说是清理两具尸体。 2点15分,单独坐在房间捧着一杯冷茶的曹蒹葭收到陈浮生短信,她快回复了一条:没睡。 ——————————————这男人就是姓董的邻居,沉默木讷,像一根不开窍的木头,在楼房邻里眼中只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平庸壮年人。 “56式军刺,是我军冷兵器之王,不想被放血致死,就老老实实捂住。”男人声音刻板,把在渝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李博拎到一张椅子上,然后转到椅子背后,匕搁在李博脖子上,稍有动静便可以直接清理干净。 如果被马仙佛设计骗去澳新一周游的邻居小夫妻见识到这一段董姓男人铁血画面,恐怕那个一开始猜测男人是精神病连环杀手的女人一定会当场昏厥过去。男人手很稳,丝毫没有颤抖,起先拿枪是如此,军刺捅人也一样,现在手持匕也不例外,这种角色有几斤几两,一边痛苦咒骂一边担忧自己英年早逝的李博揣测不出底细,对于未知的人和事,嚣张如李博也自肺腑的忌惮恐惧,他捂着腹部伤口,感觉很不好,简直就是极其糟糕,他也挨过砍刀,也懂一点带血槽刀具的犀利所在,肌肉本能收缩吸不住带槽的匕,所以背后这个危险到了极点的男人才能够几乎捅进腹部的弹指间就拔出,这不值得李博奇怪,让他诧异和惊慌的是伤口处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血一直流,难道这就是冷兵器巅峰“放血之王”令人指的威力?脸色苍白的李博不想死,却想不出应对的策略,第一次头脑一片空洞。 “刺入腹部6公分而已,短时间死不了。”匕下手分寸感之强足以媲美枪械距离感的男人言语平静,听着就像没有升降调子。 “你是谁?”李博艰难道,没一个正常人能忍受察觉到生命一点一滴流逝的渐进式死亡,这远比被一刀子捅死来得残忍。他是前途一片光明璀璨的有为青年,有扎根白道商界两代半的家族根基,有逐渐稳固下来的黑道背景,黑白通吃左右逢源,在渝城谁敢不把他博公子当一回事?他怎么舍得死,在这种即将大展拳脚的辉煌阶段。 “姓名。”把军刺放置妥当的男人开始提问。 “李博。”李博不敢犹豫。 “给谁做事,目标是谁?”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龚红泉,目标是陈浮生老婆曹蒹葭。”李博咬牙道,虎落平阳,低头做狗总比做死虎明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