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在混战中我没少挨他们黑拳,脸上也是红一块青一块的。而且楼樗的家长还带着楼樗过来打圆场了。事情没有闹大,我被母亲要求当众道歉,而那些男孩子也在家长的要求下不情愿地说了句很没诚意地“对不起”。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后来那些大人们看我的时候,却夹杂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果然如此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很不舒服。还被刺激得偷偷躲着哭过。 我更加讨厌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我觉得他不是死了就是个坏男人。 我宁愿他死了,这样总比他是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要好。 后来我把这个想法说给母亲听后,一直没生过气的母亲那次发了很大的火。她让我拿起剑与她对练,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剑在我身上拍出一条一条的红印。即便我哭着求饶母亲也不停下。 全身都已经满布红色的印子,站着都让我觉得无时无刻都在火辣辣地疼。我从没见过母亲发火,害怕、疼痛以及委屈让我嚎啕大哭起来。 见我哭成那样,母亲终于是没有继续打我。她只是把剑扔到一边,摸了摸我的头用极为认真的表情对我说:“儿子,你爸爸还活得好好的,正在外边找东西。” 母亲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而无奈。但是,我却在心底对那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怨恨。 甚至因此,我决定要成为一个好男人。现在想来都好可笑,明明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敢说要当好男人。 不过,这个执念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影响着我,结果就是明明想要当个冷漠的人来武装自己,结果总是不自觉地成了圣母。 在那之后,男孩子们对楼樗的欺负却没有结束。她总是那副阴气沉沉的模样,除了我以外一个朋友都么有,即使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 当然我从来没把她当过朋友,实际上对她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自觉高她一等。 她被欺负而我看到的时候,我就会去帮她赶走那些欺负她的男孩子。但是结果就是之后她会被欺负得更惨。 什么课本被人撕烂,书包里被塞进垃圾,被人装作不小心地泼洗过拖把的水,被人装作不小心地撞倒…… 而她,却一次都没有哭过,那种阴气沉沉的模样让人越发感觉讨厌。这些讨厌她的人里边也包括了我。 但是自己说过要保护她,即便那只是一时兴起说的大话,却也因为当时的自己那个“要成为好男人”的誓言,我决定尽量和她在一起方便保护她。 反正,除了上学以及上下学回家的路,基本上当时我的时间都是在练剑中度过的。 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理会我。她的头发已经盖住眼睛了,我很好奇那样她还能看到前边的路吗? 因为无聊,我有时候会向她搭话,但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闷着头向前走。这样的态度,让我不止一次差点学着那些男孩子喊出“臭椿”的外号,好在自己终于还是以“保护着”和“英雄”自居,虚荣心让我忍住了。 有我在使得她受到欺负的次数减少了。这样的结果让我很有成就感。连带着对她那阴沉的性格都让我不那么讨厌了。 而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就习惯和她一起回家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 小学毕业,也就是十二岁后。母亲突然告诉我,不需要每天都花那么多时间练剑了。时间一下空余出来让我感到无所事事。 在小升初的那个暑假里,闲逛在街上的我被人搭话了。搭话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她充满了活力,乌黑的头发扎成了常见的马尾放在脑后。那双灵气满溢的眼睛弯起来如同天上的月亮。 “周衍!”当时她从后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对我打招呼。 但是我却不知道她是谁。是的,我不知道她是谁,在我的印象里我可不认识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仔细搜索脑海中自己认识的女孩子并没有她。至于楼樗,在一开始我就过滤掉了。 她并没有和我多说话,在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时,她就笑嘻嘻地离开了。从那以后我也没见过她——直到开学。 初中刚开课的时候,全班被要求做自我介绍。我当然在一开始就注意到她,她发现我的时候还像我偷偷招手。这让我受宠若惊。 “大家好,我叫楼樗,以后请大家在学习和生活上多多帮助我。”她露出得体而活泼的笑容,大方地做出了自我介绍。 没错,她是楼樗。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在这个班上大多数同学其实都是小学时就认识的人。 她真的是楼樗吗?难道不是某个同名同姓的人?我觉得当时所有人的疑问应该都差不多。 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初中的时候楼樗就完全转型了。不,这已经不是转型,而是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人感觉由里到外都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露出开朗笑容,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是那个阴气沉沉,沉默寡言的楼樗?是那个被人“臭椿,臭椿”叫着的女孩子?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而她,对我很亲近。这种亲近让我的疑惑烟消云散。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的楼樗,已经不是以前让人讨厌的模样,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了。因为她的亲近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就没有再追究她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因为两家是邻居的原因,我们还是会一起出发,一起回家。 而现在,路上她不再沉默地闷着头走。会有说有笑地和我聊天,还会偶尔强行拉着我去街上闲逛一圈再回家。 这个样子的她,甚至让我一度忘记了曾经的她是那么的阴沉寡言。 并且那个时候的我虽然也感觉很突兀很奇怪,不过那时也不过十二岁的我,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