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令狐熙勃然变色,“霍”地一下站起了身,连额头上的那块热敷布都掉了,指着皇甫孝谐骂道:“好你个贼配军,明明在路上迁延时日,还不老实!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路上犯了箭伤,这才误了时日,老夫都已经病成这样子了,都还强撑着上堂署理公事,你这么壮的汉子,下个雨就不能走路了?骗谁哪!” 皇甫孝谐给呛得哑口无言,令狐熙还不解气,抄起一根令箭就丢了下来:“公文上说,你是在大兴殴伤人命,才发配到这里的,打人的时候有劲,走路就没劲了?哼!老夫从军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这么多年见多了奸滑的刁民,还看不出你的心思? 路上多混一天是一天,混满时间就可以早点回大兴,离开这鬼地方了,对不对!老夫告诉你,老夫还没回去哪!就你小子现在就想走?别做梦啦! 来人,给我把皇甫孝谐押下去,重打一百杀威棍!三天之后,就给老夫看守城门去,连续当值十五天,不许换人!” 皇甫孝谐高声叫了起来:“令狐总管,我是开府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还有王法吗?!” 令狐熙冷笑一声,眼中光芒一闪:“王法?告诉你,在这桂州,老夫就是王法!就是斩了你皇甫孝谐,也在皇上给老夫的便宜行事之权内!懂不懂!” 令狐熙手一挥,十几个剽悍的军汉从左右抢出,把皇甫孝谐双臂按住,就向下拖,皇甫孝谐的大嗓门一直还在喊冤求饶,只是渐行渐远,终于慢慢地听不见了。 令狐熙恨恨地自言自语道:“哼,不让老夫回京,从大兴来的家伙,来一个整一个,不让老夫好过,一个也别想好过!” 他抬起头,对着已经吓得发抖的那个押解军官,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对了,老夫这里还有一封家信,有劳阁下送到大兴城中老夫的家中,麻烦下次京中再来人时,让拙荆捎点治风湿的药来,唉,自从来了这鬼地方,这些天腰都直不起来啦!” 两个月后,满园,王世充站在逍遥楼上,负手于背后,看着外面的雪花飘飘,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萧条。 裴世矩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行满,你还在等皇甫孝谐的消息吗?应该这几天就到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