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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忠勇侯府,卫渊与张桂芬的卧房中,明兰正说着近日趣事,
“长柏哥哥与朝云姐姐的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也算了却我们家一桩大事。”
“只是最近我那三哥哥倒是惹了个不小的麻烦,说是与几家勋贵子弟在樊楼吃酒,竟敢议论国策,扬言王尚书改革吏治是欲兴排挤文士之风”
“后来被官家知道以后,直接将我父亲唤到宫里狠狠训斥了一番,若非二哥哥去求王尚书,只怕我父亲要遭一劫了。”
此刻,海朝云正坐在张桂芬身侧,二人一边看着静姐儿与壮哥儿,一边听着明兰说起一些事情。
张桂芬瞧了一眼海朝云,笑道:“婚期定在何时了?”
后者俏脸一红,道:“来年三月。”
张桂芬点了点头,“三月开春,再合适不过了。”
顿了顿,又看向明兰,
“以你父亲的性子,想必是已经训斥你那三哥哥了吧?”
后者道:“动了家法,瞧着我三哥哥的伤势,近半月左右,是下不了床了。”
张桂芬道:“该打,你二哥哥好不容易拜了王尚书为师,按理说,你们盛家与王家已算是相交不错,可你三哥哥忒不懂事了,竟是说起王尚书的坏话来。”
明兰道:“王尚书气度倒是大得很,听说此事后,只是一笑了之。”
张桂芬道:“我常听你舅舅说起那位王尚书,说他是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像是这样的人物,岂是咱们这些人能揣摩的。”
明兰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壮哥儿的脸颊,这时,壮哥儿并未睡觉,而是在坐床上左看又看,当看到明兰时,竟是张开小嘴嬉笑了起来。
见状,张桂芬莞尔笑道:“看得出来,你弟弟倒是挺喜欢你。”
明兰轻轻摸着壮哥儿的小手,
“壮哥儿真可爱。”
顿了顿,她又道:“最近我舅舅有给舅妈您送来书信吗?”
张桂芬摇了摇头。
明兰故作愤慨道:“舅舅也是,连壮哥儿与静姐儿的满月酒都不愿等,说去延边就去了,左右又不差那几日。”
卫渊走后的六七日,忠勇侯府举办了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但凡是在汴京城里的勋贵都来了,相当热闹。
“卫侯爷那么着急的去延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民间传闻的那般,用不了几年,朝廷将要对西夏起国战?”
海朝云好奇询问。
她们这些女子,其实对军国大事并不关注,只是聊到卫渊身上了,总是会让人想到‘战事’。
张桂芬摇头道:“我没问过,再说,朝中大事,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
“不过,我倒是问过我家官人,我家官人说,将来朝廷的军事重点,肯定是要由守转攻。”
由守转攻?
听到这里,海朝云下意识脱口道:“那岂不是说,将来要战事频发了?”
明兰只是听着,并未开口。
张桂芬乃将门之女,听到战事,并不会显得有太大波动。
但是海朝云不同,她是士大夫之女,像她们这种人,是最担心会有战事发生。
“这种事又岂是咱们能做主的?”
“我家官人常说,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
张桂芬笑道:“行了,咱们也别议论这种事了,免得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明兰点头道:“有舅舅在,我倒是不担心将来会不会起什么战事。”
海朝云深以为然。
就连她们这些女子都知道,如今辽夏两国之所以忌惮大周,并非因为有张辅的坐镇,其中绝大部分因素是因为卫渊。
无论是他所写的练兵法,还是对西夏的总体战略方针,都堪称‘远见’。
有这样的人物镇守大周,何愁什么战事?
“明丫头,过两日皇后娘娘要请我与娘亲去宫里用膳,我担心壮哥儿与静姐儿没人照顾,待我去宫里的时候,伱就来家里看着他们两个。”
闻言,明兰点头道:“这种事,何须舅妈您叮嘱?”
言谈间,宝珠走了过来,说是赵氏茶铺的赵小娘子来了,还带了些礼物。
张桂芬颇感好奇,
“这几日没让她来教我做茶,两个孩子满月酒时,我倒是请她了,不过并未前来,今儿個怎么来了?”
跟着那赵小娘子学茶时,彼此间的关系倒是亲密不少。
随后,海朝云与明兰就跟着张桂芬来到前院见了赵小娘子。
看到对方提着一些上好的茶叶,张桂芬不由得皱眉道:
“你那茶铺每月赚不了几个钱,给我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赵小娘子连忙摇头道:“此番是专程来感谢侯夫人的,要不是有您这层关系,只怕那负心郎还得不到应有的惩戒。”
“忠勇侯府家大业大,想必是什么都不缺,这些茶叶是我亲自摘选又几经翻炒做出来的,还望侯夫人您莫要嫌弃。”
张桂芬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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