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将者,最忌讳就是如此。 更何况,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尚且需要千锤百炼,顾廷烨经过什么? 他又不像卫渊,是自个儿苦心积虑,从最底层慢慢爬上去的人物。 如今世人都说,卫渊是寒门贵子,这话一点儿都不假,甚至在他未发迹之前,都称不上是‘寒门’。 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 毕竟,有哪个寒门的姐姐会给人家做小妾? 这世上如果有一种人最可怕,大概就是像卫渊这样,从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了最高。 这样的人物,不惧生死,更不会在乎生死,包括敌人的生死。 翌日,在种谔的陪同下,卫渊来到了‘保安寨’。 这里是保安军的大本营。 保安军足有五万余人,寻常时期,无论是种谔还是康国公,他们只有练兵之实却无用兵之权。 但说实话,再让种家在延边经营个二三十年,若是种家想要割据一方,练兵、用兵也就那一回事。 此刻,保安寨大营点将台上,卫渊等人正在观阅将士操练。 就连陈大牛等人见了保安军将士的精气神,都是忍不住夸赞道: “不愧是边军,要比京城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强太多了!” “陈将军,慎言!不过,这保安军的确可称为精锐之师!” “.” 如无范仲淹经略延边,改革军制,只怕所谓的保安军,只是一堆散沙罢了。 在延边地界,有三大禁军,堪称是抵御西夏的王牌军队,分别是保安军、定边军、绥德军。 其中,固守在延州一带的种家军,就是由定边与绥德军组成。 只因种家起初是在环州一带发迹,后来,随着种谔镇守延州后,带走了一些戍卫环州的老将与部下,那些人,都是出身于定边军。 三大军团兵力足有近二十万左右。 “听闻卫帅的荡虏军将士皆有万夫莫当之勇,末将上次去京城,只是匆匆一瞥,末将就已惊为天人。” 种谔站在卫渊身后,缓缓开口。 闻言,卫渊笑道:“无论是保安军还是荡虏军,职责都是巩固大周安宁,非要比个强弱,也是与辽军与西夏军比,咱们自家比个什么劲儿。” 话音刚落,有些按耐不住寂寞的种谊忽然开口道: “听闻卫帅当年于雁门关外阵斩西夏七员大将,名震天下,想来卫帅武艺定是举世无双,末将斗胆,想向卫帅讨教一二!” 他到底还是武将出身,尽管喜欢读书,用兵沉稳,但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显得不够圆滑。 种谔瞪了他一眼,“放肆!” 卫渊笑道:“无妨,听种将军这意思,是要与本帅切磋切磋?” 他正愁着没个机会在保安军中立威,这机会竟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在代州那边确实是极有威望,可那也是经营数载之功。 想要让自己快速的在延边军中立下威名,想来想去,拿种家人开刀最为合适。 “卫帅,吾弟年轻,言语多有冲撞,还望您多多包涵。” 种谔连忙说道。 陈大牛也开口道:“种家老兄若是想试试卫帅您的身手,何须您亲自比试?末将的武艺是您教的,不如由末将代您一战?” 无论是种谔或者种家其余人,都未曾亲自目睹过卫渊的武艺,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所以,此战,卫渊哪怕是不顾身份,也要亲自应战, “又不是生死之战,只是切磋而已,无需代劳。” 顿了顿,又看向种谊, “既然是比试,不如也让全军将士瞧瞧如何?” 此话一出,顿时让种谊感到为难。 他只是想试试卫渊深浅,倘若一不小心赢了,岂不是让卫渊在保安军将士面前丢人了? 以卫渊的身份,要是想整自己,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 二人还未开战,种谊就已经想着,要是赢了该怎么办了。 这时,种谔以眼神警告种谊。 卫渊大手一挥,让鼓手擂鼓。 待鼓声一响,正在操练的将士瞬间集结在一起。 很快,他们就知道,两位将军要比试的事情。 种谊种将军,他们实在是太熟了。 只是与种将军比试的人是谁? 卫渊来军营并未暴露身份,他们不知也很正常。 也有一些比较聪明的将领,隐隐猜到了卫渊的身份,但是不敢表露出来。 此刻,点将台上,只站着卫渊与种谊二人。 萧逾明等人已经站在台下。 种谔一直在死死盯着种谊,仿佛再说,你输,我种家自有远大前程,伱赢.罢了,延边山林繁多,各处都是适合葬身之地。 众人耳旁,传来的都是将士们的议论之声: “这位将军到底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到过?” “不知道,种将军武艺超群,依我看,胜负已定。” “是啊,当年西夏军入境劫掠,种将军敢一个人追着十余名西夏军打,就这胆气,罕有人及。” “” 台上,种谊拿来一杆长枪,向卫渊郑重抱拳道: “卫帅,不知你要用何武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