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络腮胡鼻孔里喘着粗气,把他如同瀑布一样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赵让重新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把桌子上的茶点全都一扫光,然后向张三问起来什么是缸子肉。 张三解释得很到位。 无非是清炖羊肉的容器从一口大锅变成了一个小搪瓷缸子。 虽然有变化,但大体上还是没什么新意,赵让一点都不想尝试了。本来他对新东西是很有好奇的,前提是这个大东西得是全新的,或者变化极大才行。 “外人,我知道你们来是做什么。如果你们能保证再不惹事,并且天黑之前就离开的话,我能给你们指路。” 赵让将目光重新转向了络腮胡。 他确信自己和元明空要做的事,络腮胡绝对不知道。可他偏偏说自己知道,赵让就不得不听一听了。 “你也是替人办事的,该知道出来办事的人都不想惹麻烦,也不想磨蹭。前提是没人来招惹,也没人来拖累!” 赵让这话暗指方才年轻人的行为。 要是对方不发作,自己也不会让他难堪狼狈。 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能相处得很是融洽。 “你们是来追查昨晚青山客里有人做下的命案吧?” 赵让不置可否。 他们是来找那位异人的,为的就是打听公主阿曼尼的下落。所以络腮胡说的事,和赵让他们来西北市集中要办的事,其实可以算作同一件。 “昨晚有个人在青衫客周围卖货,今天凌晨才回来。他应该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赵让反问道: “你确定那人看到了线索?” 络腮胡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络腮胡回答道: “我只说可能。” “对你们而言,有可能不就已经足够了?” 这下轮到赵让沉默了。 络腮胡说得没错。 他们来找异人的中间人,本来也就只是个可能性。可能的事情得碰运气,谁都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行。 “荷花巷。” 络腮胡脸上浮现出一股神气,说完这三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别看先前赵让和元明空那么盛气凌人,到头来却还是得听他的。 络腮胡也知道自己小主人的脾气,无非是害怕丢了面子。等会儿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一定就会喜笑颜开,因为丢掉的面子,又被挣了回来。 和络腮胡的神气不同,赵让和元明空耷拉着脸,张三坐在旁边都局促不已……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为啥不说?” 两人经过一番毫无意义地斗嘴,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一人留守茶楼,另一人去成衣铺。把这两个中间人最近一次出现的地方摸透、吃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