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也不算议论,毕竟舆论一边倒,夸江拾月埋怨乔珍。 “我就说咱们陈厂长一心为厂里不可能胡乱找个人来祸害厂里,你们偏不信!” “一心为厂也不一定不做错事,难道咱们乔设计师不是一心为厂?结果呢?赔本赚吆喝!” “是啊!人家江拾月同志说的对。这人老了就得服老给人家年轻人腾地方。上蹿下跳的拦着不让人家弄改版,结果呢?带着二十多个人出去折腾了六天不如人家江拾月同志一上午卖的多!” “哪单单是不如江拾月卖的多?人家一套改版工装二十块,咱们乔大设计师就厉害了,一套六块四呢!厂里本来就缺钱还赔钱卖!没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 “是啊,早几年卢翠兰就建议工装设计的时候做点改动,结果乔设计师还骂了卢翠兰一顿。” “……” 墙倒众人推。 乔珍听着这些往日里对自己赞誉有加的同事们对自己倒戈相向,又羞又气,直接气晕过去,被送到医务室。 当天下午,财务部就通知大家领工资。 工人们午饭没吃就在财务部门口领工资。 头一个工人数了下到手的工资,只有二十块,皱眉问出纳,“小孙,这钱不对啊!咱们厂里都大半年没发工资了,怎么就发这么点儿?这连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到啊!” 出纳轻叹:“刘哥,一共就卖了一千套件改版工装,一万六千块钱,咱们厂光在职职工就二百七十三个人。你觉得够发全部工资吗?” 后面有个工人质疑道:“不对。一套工装二十块,一千套不应该是两万块吗?” 会计抬头,眼睛从镜框上方瞄说话的人:“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乔工跟人家江拾月同志打赌的赌注是什么?人家江拾月同志赢了得分销售额的百分之二十。” 排队的工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大多数工人文化水平不高,在那里念叨一百块提二十,一千块提二百。 会计摇头,直接宣布答案,“不用算了,两万块一共给她四千块。” “四千?俺娘咧!这么多?” “多又怎么了?人家本来抽一成。两千块,还不是乔大设计师跟人家打赌?” “你们也别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当时乔工跟江拾月打赌的时候,你们也没人站出来反对。” “唉!要知道能提这么多钱肯定不同意。她只说两成。咱们一套衣服卖十块左右,那不才两块嘛!” “一千个两块也有两千。不算少了。” “总比四千少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人家江拾月同志厉害,人家能卖到二十一套。要让咱们乔设计师也抽两成。她一套工装平均卖六块四,一千套也才六千四。也就比人家江拾月同志的提成多那么一点儿。” 第(3/3)页